*前文:(一)
——
他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公寓。白灰色调的房间,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,窗台上放着一束晒得褪色的仿真向日葵。除此,只有木制的白色地板,反着圣彼得堡的四月过分耀眼的阳光。
——尼基,你不觉得这里有点空吗?我是说,在人生的前二十八年间,你真的什么东西都没留下过?他开始后悔,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了才开始察觉到不对劲?
他把抽屉推回去,听见角落里有比金牌声音还要细微的金属撞击木板的声音。尼基弗洛夫把抽屉拉到尽头,角落里有一个金色的圆圆的小东西安静地躺着。
左胸口不知为何抽痛了一下,伴随着头部的剧烈疼痛。
他拿起那枚圆环。金色的戒指内部的边缘刻着半朵雪花,是婚戒的款式。他顺利地把它套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。
“一直以来,谢谢你。我……我也想不出比这个更合适的东西了……但是……呃……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努力的………”
又是那个声音,但这次是英语。
是幻听吗?
不,那些话语肯定是真实存在过的……
他望向桌子上瘫在的那本日记上的杂志,觉得一切乱七八糟得像他越来越长的头发。他抚摸着这枚戒指,抿着嘴唇。
他又想到抽屉里的那些金牌。曾经的自己是怎样做到在同一年连赢四块金牌的?
他听见了切实响起的门铃声。蹭饭的小孩子又来了。他给摘掉戒指放在那个日记本上,给尤拉开了门。
尤拉像平常一样神色轻松地进了屋。饭端上桌子之后他们俩开始日常聊天,话题无外乎是今天尤拉的四周跳摔了几次、奥塔别克给他寄来了什么特产等等这类话题。
尼基弗洛夫撑着下巴听他说话,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。
尤拉皱着眉头盯着他的手指,那里有一圈戒痕。
“尼基弗洛夫,你既然有胆子忘了他,就别他妈的再想想起来了。”十八岁的少年突然看上去很凶,“别他妈拿着猪给的指环晃来晃去,辣眼睛。”
尼基弗洛夫没有理会他的粗口,向前挪了挪凳子,“他是猪排饭?”
“维克托·尼基弗洛夫你这个傻子他妈的这辈子别想再接近他一步!他禁不起你再折腾了!没有你他根本就他妈不会是现在这个糟糕样子!!”尤拉接近失控般指着他的鼻尖吼着。他站起来,比尼基弗洛夫就矮了一点点。
“尤……”尼基弗洛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在你这个自私鬼眼里就是跟你没关系。”尤拉摇摇头,狠狠地戳了他的鼻梁。“但是我他妈就是瞎管闲事了,比当初那个说他是他世界最爱的人的骗子上心了不知道多少倍。”
尼基弗洛夫的鼻子快被他戳断了,但是他没有还手。尤拉可能真的很具有威胁性,但事实是,尼基弗洛夫没有来由地觉得他看上去就快哭了。
“先别哭,尤里奥……”尼基弗洛夫尝试用手去擦他的眼睛,但是少年的手把他拍下去了,“我知道我错过了很多事情……病历你也是看过的,呃……我只要一想到一些可能和我以前……”
“等等,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尤拉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尤拉?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
“尤拉奇卡?”
“已经健忘到这个地步了不愧是老头子。”尤拉摇摇头。
“尤……”他顿了顿,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什么,“尤里奥?”
尤拉点了点头,语气还是很凶:“用你废掉的脑子想想我为什么会叫这个一点也不酷的蠢名字。”
……
他想不起来。
——
tbc
注:
4cc的奖牌的确不是维克托的,因为他是欧洲人。
在后边说点啥:
没什么信息量的一段。
因为已经开学(住校),所以更新速度会很慢。
小童话暂时停一停,先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写完。
发现三章写不完脑内的所有情节,于是改成了标编号。
(实际上完全不想分节,所以可能写完之后会删掉分节的,放一个完整版在首页)
今天也试图写刀。